尺泽川羽

【法医秦明】冬日抛尸案（1）

一夜入冬，雪花将在了龙番市警察局房顶，盖起厚厚一层棉被。柳遴坐在秦明办公桌窗边，低头写着尸检报告。秦明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左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冷吗？”秦明在茶几上放下咖啡，慢慢起身走向办公桌。“冷的话我帮你开空调。”柳遴抬起头望了望窗外，自己穿着这件单薄的衬衫和风衣外套确实未免有些太不适宜现在的季节了。

“谢谢。”柳遴含笑朝秦明点点头，然后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秦明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秦明抬手示意靠的最近的柳遴帮忙接电话。打来电话的正是李大宝。

“喂？秦科长——”电话那头传来李大宝的声音。

“大宝，是我。”柳遴连忙道。

“是你啊？秦科长呢？”大宝停顿了一下，“算了，他应该和你在一起。龙番大广场内发生了一起命案，林涛那边刚刚接到报案，你叫上老秦和我们去现场一趟。”

“好。”回应过后，李大宝匆匆挂断了电话。“林涛接到了报案，需要我们秦大法医去一趟现场了。”柳遴调侃着转头对着秦明笑了一下，秦明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她，缓缓起身整理西装，然后拎起挂在包挂上的解剖包。

雪花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街上出现了堵塞的现象。警笛声在整个马路上响起，车辆却还是没有让路的任何迹象。

秦明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柳遴不断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林涛用力按了按喇叭，嘴里低声不知道骂了些什么。

“要不我去骑我的迷你吉普？”李大宝豁然开朗地突声说，“我最适合钻小道了。”

“不用。”秦明立刻冷淡地回绝了这个提议。“你那吉普品味太差了。”

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柳遴忍不住憋笑起来。

“不会说话的人活该30岁单身。”李大宝也胯下脸来低声嘀咕了句，林涛也差点忍不住憋笑。秦明扫了副驾驶的李大宝一眼，视线又转向了窗外。

大概堵了30多分钟，终于在交警的帮助下警车一队往大广场开动了。离得较近的警察们已经提前赶来封锁了现场，无数的看戏群众围堵在警戒线外。

“让一让，让一让，警察。”林涛一边出示着警官证，一边带着大宝秦明柳遴几个人挤进人群。尸臭味从垃圾桶里散发到大门口，嗅觉灵敏的李大宝不禁皱起了眉头。

现场的警官们递给秦明林涛柳遴和李大宝警察服，然后柳遴径直走向了散发着尸臭的垃圾桶。“那家伙不怕臭吗？”李大宝和林涛小声议论了句。“毕竟柳遴可不像你是人形警犬。”林涛被李大宝瞪了一眼。

打开垃圾桶盖，铺天盖地的臭味席卷而来，柳遴赶紧用手捏住了鼻子，用另一只戴上手套的手在垃圾桶里移开表面上盖住尸体的垃圾袋，随后一只重度腐烂的人手出现在大家眼前。

现场围观的群众有些已经受不了叫了起来，还有些干脆直接离开。秦明戴好手套和口罩走进垃圾桶，往桶里端详着尸体的状态。

“初次判断，这种腐烂程度，死了应该有一周了。”秦明咳嗽了一声，接着说，“等到回警局再做解剖。这里人群太多，容易引起民众恐慌。”

“先把尸体移出来吧。”柳遴提议道，“别破坏了尸体的皮肤表面痕迹。”

李大宝和柳遴从垃圾堆里小心翼翼搬出了尸体，然后忍着巨臭把它放进了尸袋里面。外面的警察正在疏散人群，林涛和其他部门的警察尝试在现场寻找些线索。

“死了这么久了。”秦明摘下手套，叠好放进了解剖箱里。“怎么现在才报案？”

“附近上班的人从几天前就有闻到隐隐约约的臭味了，但只是当时觉得是垃圾的臭味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今天和昨天臭味越来越严重，他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报警了。”林涛解释说。

“既然如此，先回去吧。”秦明摘下口罩，和手套放在了一起。“记得别破坏现场。”

“知道了，细节怪。”林涛摆摆手走了。秦明和柳遴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拿起解剖箱抬起尸袋就往出口走去，把尸袋运进了车后备箱里。

“我觉得有个地方很奇怪。”车里，柳遴思考着分析道。“如果是在下雪天被遇害，死者不是应该身上有雪和血相融合的痕迹吗？但是死者身上的衣物完全是干净的。”

“室内遇害。”秦明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一句。

“并且从死者的穿着上来看——那些材质和版型，很明显说明了死者生前很奢侈，穿的质量都很好。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柳遴继续说。“这么一来，就有了财杀的嫌疑。”

“分析的不错，但有一个疑点。既然是有经济实力的人家，为什么失踪这么多天家人还没有报案？”秦明跟着柳遴的推论反问着，柳遴陷入了沉思。

回到警局解剖室，这次手术由柳遴和秦明合作完成。自从柳遴来了法医部后，李大宝就被调整去了林涛的刑警部门做实习，不过还是继续留在法医部做助手。秦明似乎对这个徒弟很有好感也很满意，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

柳遴穿上防护服后先去清洗了手术用品，秦明把尸体抬上手术台，先事先观察着尸体。

“解剖。”秦明戴好手套，给柳遴发出了号令。柳遴把手术刀递给了秦明，他先脱下死者的衣物，然后剖开了死者的腹部，取出内脏。

“剪刀。”柳遴把剪刀交给秦明，秦明顺利取出了死者的心脏，捧在手心。

“这人的心脏不对劲。”秦明微微眯了眯眼。“死者应该生前患有心脏病，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是脂肪物质沉积这些动脉壁上而导致心肌供血不足而心脏病病发，也就是心肌梗塞。”

说罢，秦明把心脏放进了手术桌上的一个盘子里。

“死者应该是在饭后两个小时内死亡的，胃内食物残渣还有很多，应该是牛肉和一些海鲜。”柳遴放下手术刀，把胃内残留物放进烧杯里。

“先让林涛查查死者身份。”秦明摘下手套。

“我想不用了。”柳遴捡起死者的西装外套，“死者的外套内兜里正好有名片。”

柳遴把名片交给了林涛和调查部，很快就打印出了死者的个人详细资料交给秦明。秦明又让林涛调查死者的行踪以及最后一顿和他吃过饭的人。

死者名叫龚国，龙番本地商人，做珠宝生意，男，今年48岁。有过一个前妻，目前带着现任妻子和儿子在龙番生活。生意不错，偶尔会去赌场赌赌钱。但为人老实，所以也没有什么仇人。

根据龙番大广场的工作人员口述，大概在四天前就闻到了尸臭味，因为垃圾桶常年没有人管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这样的话，就说明在四天前龚国就已经死亡，但能造成这样重度腐烂的程度的话，应该已经死亡一周了。”秦明说。

就在这时，林涛进入了手术室，把秦明需要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龚国前几天的行程资料都在这里了。”

“好。”秦明走过去拿起纸张仔细查看。

“资料上说，龚国在一周前出入了龙晋大饭店后，家人就联系不到他了。”柳遴也凑过来看，“和他吃饭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有可能。”秦明收起资料，“晚点我们去龙番大饭店现场一趟，没准有什么可靠的线索。走吧，我请你吃饭。”

秦明脱掉防护服，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围巾递给柳遴。“戴上吧，天冷。”柳遴暗地里笑着，接过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几圈。秦明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有些闪避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暂时放下工作的短暂休息，也是法医们最珍惜的时候。秦明和林涛还有李大宝最常去的那家饭店深夜还亮着灯，秦明带了一把伞，天上还下着小雪。

店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服务员们都在柜台旁聊着天。

“欢迎光临。”一个新的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秦明收起雨伞，拍了拍肩上的雪。

“番茄炒蛋，鱼香肉丝，加两碗米饭。”秦明淡淡丢下一句，便带着柳遴径直走向了座位。柳遴心里一惊，秦明点的菜全是自己喜欢吃的。

“请。”秦明做出一个让位的动作，让柳遴先坐下。柳遴差点笑了出来，没想到秦明偶尔也会开点玩笑，要是平时别板着个脸就好了。

吃饭的途中，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毕竟柳遴也知道秦明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如果你惹怒了秦明——他很有可能用手术刀来对付你。

ps：同人文有一定程度的借鉴原著，毕竟我本人不是法医和警察，无法写出完美的犯罪和破案手法，请谅解。